很长,跑起来速度很快,夏启又因为怀孕拖累了,所以他到了夏清身边时,那个男人已经成了远处一道利落矫健的背影,翻过了灌木丛就不见了。
夏清把裤子穿好了,他怕哥哥会去追那人,也怕哥哥的身子出意外,忙不迭就去抱住夏启的手臂,拖着他,说:“哥!哥!你可别追他,让他走,是我自己愿意给他的,他没有强迫我的,不关他的事的。”夏启不听这话还好,听了不亚于火上浇油,从那几句对话,他认定了那男人绝不安什么好心,夏清竟还敢这么包庇,又气自己让那男的溜了,他把手臂从弟弟怀里抽出来,二话不说就先给他一耳光:“蠢货!你敢这样作践你自己!”
夏启从小就疼他们,宠他们,又保护着他们。夏清被打得都懵了,他捂着热辣辣发痛的脸颊,盯住了哥哥凌厉的表情,眼睛逐渐就泛起了泪水,还有一点儿不忿也冒了起来,“我让他弄我就是作践,那你也让纪大哥弄的啊,你也是作践自己的吗?”他颤抖着说,因为性事里弄得太粗暴加上情绪波动,他的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夏启险些又要扇他,被纪之明在旁拦住了,他才没有下手,怒斥道:“那王八蛋能跟你纪大哥比吗?之明爱我,他呢?你裤子都没穿,他还能扔下你跑了,这么个孬种,他要跑慢一步我就活阉了他!还有你,三儿!你脑子进水了吧?”
那种被撞见自己和男人在野外交合的羞耻,加上被否定的不悦,以及从未经历过兄长的责骂引起的任性,夏清的脑子确实有点进水了,他抱起了膝盖,缩在了刚刚和那个人做爱的大树下,夏启对着他疾言厉色地骂,又说了好几次要阉了那个畜生,他就不管不顾地开始大哭,边哭边说:“你要是敢阉了他,我就死给你看!我就是特别愿意让他弄,我喜欢他来糟蹋我嘛,本来
常雍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终于盼到了他深爱的那人回来,那是个双性体。
按照规定,向宗祠请求分配双性体是必须要有处男之身,他的父亲已经不是了,然而这个规定有例外,他的母亲已去世了就是例外的情况之一,续弦是被允许的,于是在常雍心里永远都抱着他母亲是他父亲有意谋杀的怀疑。
总之,那个双性体被迎进了常家,年初进门,年底就生下了常昀。
常家自持是世家,人人都处事傲慢,他父亲把那得来不易的双性体捧到天上去了,那天上的人生下来的孩子自然就视为珍宝,吃喝拉撒都是他父亲一手包办,对于常雍这个长子就连一句关心都吝啬给与,世家风气本就不怎么样,常昀又被家里家外的人迎合惯了,也就不把他不受重视的大哥放在眼里。
常雍在那家里生活并不愉快,好在他这人独立,做事沉着,一满十七岁就离开了常家,边工边学,也算自立了门户。
照理说,两边毕竟是一家姓,最多不相往来也就罢了,偏偏自打父母开始外出周游世界,那常昀也继承了常家,他就有意在商场上和他这异母大哥争出高低,常雍越是从容自若,他就越是处处打压。
常雍再有本事,也敌不过常家代代从商攒起来的资源和脉络,并且虽然同为双性体,常雍选择了为夏思宁生育孩子,常昀则一满十五岁就娶了娇妻,十六岁就和她生了常安远,虽然留不住那年长了他五岁的妻子,但可以避免自己不小心被人所强家底落入了他人之手——他有着固执的世家血统就是比其他族人高贵的怪论,假如他真不幸被强,不幸为其他男人生孩子,那么他的家产就仍给他的“正统”儿子继承,仍然姓常。
兄弟二人选择的道路不同,常雍分神在生孩子上,夏思宁在外又没什么用,有段时间还是被常昀打击得挺困难的。常昀以此论证他比长子强,常雍从不把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对他一切作为都置之不理,由着他寻找优越感。
夏启四兄弟非常崇拜和仰慕父亲,父亲从来不提,他们几个人也从小就达成永远厌恶常家的共识,小时候他们还和安远那一伙纨绔子弟打过架,互相看不顺眼更是长久以来的状态了,怎么想到今天他弟弟当了叛徒,竟然和常安远好上了,这吃里扒外的坏东西!夏启愤怒地瞪着夏清,只是夏清朝他露出了恳求的表情,如同他们童年时,他就张不了嘴再责骂他了,只得气冲冲地往他脑门上砸了一个爆栗:“难怪晚饭的时候你那个心虚的样儿!起来!回家!去问问爸爸怎么办!”
夏清排得小,前面有两个哥哥,这副身子又特殊,为人又不同于夏启的刚强,家里的人其实都比较宠着他,就连小弟夏楚都会百般让他,所以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一听出哥哥不会再怪罪他了,夏清马上就神采奕奕地爬了起来,他小步跑到了夏启的身边,抱住了他的手臂,脑瓜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左右乱蹭,笑嘻嘻地说:“就知道哥哥疼我,爸爸最恨那些让父亲不开心的人了,他要是骂我,你可要帮着我,那个,可不能让他打我,我好像有阿远的孩子了。”
夏启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曲起食指给夏清的脑门上又砸了一下,这小子还敢说,自己来讨打!
……
这下面的事也不必细提了,夏清确实怀了孕,事情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