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多少人想巴结这位大老板不得其门而入。
陆伯庭暗自庆幸,要不是他拉拢了容城的俞家,做大了资本,想必这位大老板也看不上,哪会这么容易就将城西的项目交给他们。
事实证明,在资本的眼里,就必须值那个价,才能迈进那个门。
俞琛捏紧了酒杯,霍钧尧的眼神,则是兴奋。这位传说中的大老板,从来不露脸,但能派人来,也就证明来的人不简单。
陆伯庭翘首企盼。
可他们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人。霍钧尧的耐性渐渐失去。
浪费时间。
他的眼睛开始搜寻沈念的身影。
恰好看到她一步步走过来,鱼尾裙让她的走动摇曳生姿,黑色羽毛面具挡住她半张明艳的脸,只余下红唇。
霍钧尧忍不住心跳加速,目光落在她的诱人的唇形上。
可沈念走到陆伯庭面前,停下,“陆董,幸会。”
陆伯庭不知怎么的,突然吓出一身冷汗来,“幸会,请问怎么称呼?”
俞琛跟霍钧尧开始反应过来。
而沈念还在陪陆伯庭演,“我姓沈。”
陆伯庭又不是没见过她,大概早就忘了。
又或许只把她当成拿下了城西一小块饼的沈念,而从来没把她跟城西整片联系起来。
陆伯庭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大老板派来的人竟然这么年轻,还是位女性。
不管如何,必须要招待好。
沈念却打断他的卖弄和巴结,“今晚是庆功,不用太拘束,我来开个舞,大家高兴高兴。”
话音才落,宴会厅里的灯光陡然暗下来,悠扬的舞曲响起。
霍钧尧攥着拳,微微颤抖。俞琛的脸已经彻底不能看,只是有面具挡着。
在悦港之星,他们形同虚设,沈念仿佛才是主宰。
霍钧尧终于明白,她说的庆功宴是为谁而开,她说的这条船又是谁才驶得动。
“沈念,”他想靠近,被沈念的人拦住。
旁边的陆伯庭听到“沈念”,整个人一愣,“沈念?沈念是大老板的人?”
是不是那个跟陆星月玩得很好的沈念?不应该吧。
俞琛想弄死陆伯庭。
大老板的人?哪个大老板用这么嚣张的人,直接到别人的游轮上踩场?
说声大老板也不为过。
这老东西被耍得团团转,还把他们带进坑里。
灯光打在沈念身上,她越过霍钧尧,越过傅北泽,最后伸手,将一个男人拉到身边。
没有多余的动作,她勾住他的脖子,与他贴身跳起舞来,缠绵又火辣,将气氛带到高朝。
霍钧尧脑中“嗡”的一声,似乎回到熟悉的时空,熟悉的场景。
不同的是,那次她拉住宋辞礼的手。
相同的是,她无视他,越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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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钧尧从来没有过这样深的挫败感。
好像不管他怎么用力,怎么算计,怎么迂回,怎么直接,都没有用。最后的结果,他依然是站在同样的位置,看沈念和别人共舞。
那年港城很冷,是他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年。
同学带他参加学校联谊会,他在国外早就不知见过多少这种舞会,在他看来都是寂寞男女的狩猎罢了。
没什么意思。
他没有兴趣猎那些女人,更没有兴趣当猎物被人猎。
但他实在无聊,去看看也无妨。
到了才发现,比他在国外见过的参加过的,要寒酸得多。而且,也并不灯红酒绿。
原来真的有纯粹的联谊会,年轻的学生们戴上心仪的面具,兴致勃勃地穿梭其中,享受这种年轻人专有的快乐。
霍钧尧还记得,他当时站在礼堂的窗边,看着那些洋溢着青春的身影。
他准备毕业。但已经离这种纯粹很遥远。回港城更不是为了惬意,而是为了开拓江山。
作为霍家的子孙,没有人会坐在那儿享受,他们骨子里天生就带着征战的因子。
霍钧尧难得参加这种对他而言,犹如小学鸡般的舞会。
就当看戏。
直到有人走到礼堂外的窗边停下。
霍钧尧听到女生说话的声音。
“你确定要出手?”
“当然。全场还有比他更瞩目的男生吗?”
“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他?”
“磁场很强烈,是我的,就一定会是我的。”
“我真服了,泡个仔你说得这么深奥。”
“你以为,他对不上我的信号吗?不,他早就在暗中等着,伺机而动。”
隔着一扇窗,霍钧尧嘲讽地勾起唇,女生又坏又大胆。
但她是不是太过高看她自己,又低估了男人的心思?
霍钧尧第一次生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