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浑身酥软,羞怒交加,回头看去,却见玄晧头顶剃得干干净净,九枚戒疤宛然分明,忽然心中一软,觉得此人有些可怜,便说不出苛责的话来了。
玄晧感受着王临风体内的温热柔软,心情略有平复,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可我就是管不住嘴……”
闻人歌眼睛一亮,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万少主是怎么逼王道长的?”
王临风一惊,不敢回话,生怕又泄露端倪。
他心情紧张,股间小穴也跟着绞紧收缩。
玄晧下体吃痛,又变得满脸戾气,大喊道:“王临风,你是名门正派,出身清清白白,你肯定瞧不起我这叛徒走狗!可笑我自损修为替你取出银针,可笑我拼命讨好于你,你心里肯定在笑话我,是不是?是不是?”
王临风语气酸涩,说道:“玄晧师父,你现在是‘疯’后吐真言么?原来你一直在这样猜忌我?好,好……那就当做是我瞧不起你罢!玄晧,你先入冰湖,后投魔教,还可归咎于命运多舛,时乖运蹇。但你如今已是少林弟子,为何一遇到闻人歌,还是乖乖变作他手中一只傀儡?你这十年来就没有一点儿长进吗?你到底是要做玄晧,还是要做魔剑?”
玄晧一愣,连肏干动作也停了下来,说道:“你问我要做魔剑还是玄晧……难道这由得着我自己吗?我……我……”
闻人歌眼珠子一转,故意转移话题,说道:“王道长,你方才说的‘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难道万少主给你下了情蛊不成?啊,该不会是雪域情龙罢?”
王临风咬唇不答,但觉两人身上汗水黏黏腻腻混在一起,实在热得发烫……
闻人歌愈发兴致勃勃,说道:“你不说话,那就是真的中了雪域情龙?可是万少主高傲自负得紧,应该不屑用那玩意儿……哈哈,难道是我徒儿魔珠的手笔么?他最爱钻研毒药蛊虫,又从不放过俊童美女,想来见你长得清俊,索性就把雪域情龙用在你的身上了。难怪你要杀了魔珠报仇,又要杀了魔音灭口,原来你们之间有这一段往事!”
——王临风所服用的雪域情龙,确实是魔音命章碧津从魔珠怀中找来的。闻人歌虽不在现场,却把当时情景推断得八九不离十。
王临风宁愿默认自己受辱于魔珠,也不能把师父牵扯其中,仍然默默不语。
闻人歌自讨没趣,微笑说道:“罢了罢了,本座今日先与爱徒重逢,又尽情演奏佳曲,足以慰藉开怀。这等细枝末节,不值得挂念。”说着,琵琶斜抱,手指一下一下勾着丝弦。
玄冰琵琶登时铮铮作响,曲声清绝而妖异。
玄晧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啊的大叫一声,双臂紧紧搂住王临风的身子,满腔精水都泄在了他的体内。
王临风感到一道热水流入腹中,下身也颤抖着射出一滩热液……又是羞耻,又是恼怒,抬头说道:“你这老妖怪,我……我要杀了你!”
闻人歌收起琵琶,乐声停止,山顶一片空寂,笑道:“我助你和我徒儿做了夫妻,你一翻脸就要杀媒人?果然是名门正派的风度啊。”
王临风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软筋散药效强劲,他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对闻人歌怒目而视。
玄晧高潮之后,胸中毒火尽数发散,神智渐渐恢复清明,连忙离开王临风的身子,翻倒在地上。
幻乐仙法余韵未消,玄晧还是无法完全操纵身体,当下不动声色,暗自运转少林内功心法。
闻人歌走到他二人面前,居高临下说道:“魔剑,你也知道我老人家本领繁多,但是每一个徒弟只能从我这儿学习一门技艺。魔伞剽悍泼辣,我就教她机关陷阱;魔珠阴毒狡诈,我就教他炼丹秘术;魔音与我性子最像,所以我将幻乐仙法传授给她。我四个徒儿之中,就数你最有血性,肌骨也最强健,算是当世难得的练武之才,所以我把冰湖宫独门武学传给了你。”
闻人歌又露出哀愁神情,继续说道:“但我知道你爱武成痴,就算学尽冰湖宫的武功也不会满足,总有一天,你会转投其他门派,学习更多更强的武功。前些日子,魔伞传信来说你叛投少林寺,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少林寺是中原武学之圣地,你不去少林寺,还能去哪里呢?”
此时,一团乌云飘来遮住月亮,天地间漆黑一片,唯独玄冰琵琶上流动着幽蓝暗光。
闻人歌语音中似乎有一种奇异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相信他的话。
玄晧呆呆愣住,隐约觉得自己确实是贪图少林七十二绝技,才会不顾一切拜入罗彻门下,否则他随便去哪个寺庙都能出家,为何非得上少室山不可?
玄晧正在动摇疑惑,忽然王临风高声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少林寺既是千年古刹,又是武林圣地,天下学武之人无不向往,玄晧师父的首选当然是少林寺了。闻人宫主,你指摘玄晧师父是贪图少林武学,居心未免不良!”
玄晧闻言,如遭当头棒喝,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不好,我险些又着了这冰湖老妖的道儿!
十年不见,这老妖怪不但能用乐声驭人,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