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避开江予淮的视线,下意识后退两步。
可她的手脚本就有些发软,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江予淮的反应很快,马上将她扶住。
“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靳律师会更加沉稳一些,没想到——你似乎还是冒冒失失的,和以前一样。”
靳舟咬着牙回答:“和你有关系吗?”
“既然和我没关系的话,昨天晚上这只手做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在同一时间,江予淮的指尖从靳舟的手掌心轻轻地擦过,暧昧得像在调情。
昨晚——
清清冷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意味,带着掌心酥酥痒痒的触感,一股电流从心口窜过。
窗外的月色照进来,江予淮的脸上也笼上了一层柔光。
而也正是这张脸,昨夜到达顶点之后,带着细密汗水和惹人怜爱的红晕,如同初尝欢愉滋味的神女。
不合时宜的画面在靳舟的脑海中浮现。
她的脸有些发热,几乎是瞬间就从这人的怀中跳起来。
江予淮眼含深意地看她:“看来你没有断片,反倒把那些画面记得很清楚——”
靳舟避开她的视线,进行着最后的挣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靳律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江予淮凑近了些,红唇轻启:“我在说我们昨天晚上上床做——”
她的话没说完。
因为靳舟听不下去了,她伸手捂住了那张马上就要说出惊人词汇的嘴。
“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罢了,第二天就消失才是一个合格的一夜情伙伴该做的事情,江医生没有自觉吗?”
江予淮突然笑了:“你情我愿?”
靳舟硬着头皮回答:“是。”
江予淮的眼神中带着探究的意味:“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对我余情未了?”
靳舟的脸色一僵:“不可能。”
江予淮又开口了,神色带着几分认真:“如果我说我对你余情未了呢?”
“江予淮。”
靳舟的语气低沉,这是生气的表现。
江予淮识趣地收敛:“开个玩笑。”
一来一回之间很耗费心神,本就已经醉了的靳舟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感觉更严重了。
“玩笑开完了吗?开完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江予淮没说话。
靳舟却莫名从她眼中看出了些受伤的意味。
受伤?
可是受伤的不是她吗?
靳舟不明白。
江予淮没有动作。
她有些不耐烦地问了句:“怎么?还有事吗?”
赶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
江予淮却抬头看她,眼中倒映着水光,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我没开车,现在时间很晚了,外面不安全。”
“可以在这里借宿一晚上吗?”
靳舟抬手看表。
因为上涌的醉意,表盘和指针模模糊糊地重合在一起。
但还能勉强看出时间。
十二点。
确实挺晚了,独身女性打车回家难免有些安全隐患。
就算那人是她前女友,好像也不该这么冷血无情。
靳舟有些犹豫:“那……”
“如果实在为难的话就算了,我自己走路回家就好了,只不过来的时候外面在下雨,也不知道现在停了没有。”
说完,江予淮不经意地咳嗽了两声。
靳舟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确实带着股湿意。
这人没带伞?
或许是醉意上头,她鬼使神差地起了将人留下来的心思。
“……算了,你今晚睡客房吧。”
江予淮嘴角悄悄地勾起一抹弧度:“好,谢谢靳律师。”
“我可能需要洗个澡,有换洗的衣服吗?”
靳舟没听见江予淮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张一张一合的嘴唇上。
鲜红的,湿润的,饱满的。
那里像是鲜美可口的樱桃,又像是清甜诱人的草莓。
是因为江予淮涂了正红色的口红吗?
不对。
那是江予淮,什么樱桃草莓的。
她晃了晃脑袋,使劲将眼睛睁大,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过这并没有起到正向作用,反倒让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了。
胃部翻涌起伏,脑袋中也只剩下沉沉的晕眩感,靳舟勉强还能平稳地站在原地。
江予淮伸手在这人眼前晃了晃。
“靳律师?靳律师?”
“靳舟!”
靳舟终于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看着她茫然的眼神和明显发红的脸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