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平举着自己的手,以一步也不肯退让的态度——
&esp;&esp;却说:“我只是在争取机会。”
&esp;&esp;第19章
&esp;&esp;牛岛若利的相信
&esp;&esp;用牛岛若利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直是很幸运的。
&esp;&esp;从出生以来就有着许多人没有的条件。
&esp;&esp;比同龄人更早拥有的排球梦想,以及追逐这个梦想十分有利的左利手。
&esp;&esp;他出身世家,有着优渥的家庭条件。
&esp;&esp;在家庭教育中,入赘的父亲是更负责排球梦想培育的角色。
&esp;&esp;作为家族继承人的牛岛母亲,有着支持孩子想法的柔情之余,也贯彻着家族理念和世家传统。
&esp;&esp;由此,对于排球之外的东西,尤其是规则和制度的认知这些,牛岛若利更受母亲的影响。
&esp;&esp;再加上在父母短暂的婚姻中,牛岛若利没有得到关于“感情”的更多启示,所以他基本不会细究某件事的情感成分。
&esp;&esp;显得他大部分时候过于直截了当地选择打蛇七寸。
&esp;&esp;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esp;&esp;他不清楚小鸟游杏里生气的原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逐着她寻求一个答案。
&esp;&esp;一切都暧昧不清时,牛岛若利唯一明确的事情是——
&esp;&esp;他们俩之间的“规则”掌握在小鸟游杏里手里,而他此时此刻就是来争取的。
&esp;&esp;于是牛岛若利固执地弯着腰。
&esp;&esp;小鸟游杏里左右视野的边沿都是他的肩膀,而往下是凌厉的锁骨。
&esp;&esp;小鸟游杏里:“……”
&esp;&esp;应该生气的。
&esp;&esp;明明在气头上,并且非常认真严肃地在生气。
&esp;&esp;对方跟木头似的,完全不懂你在气什么。
&esp;&esp;牛岛若利说着好话,做出邀请的动作。
&esp;&esp;但是面无表情的,看起来依旧凶巴巴,还居高临下……虽然现在弯腰了。
&esp;&esp;就像是要压着她遵守游戏规则一样。
&esp;&esp;啊啊啊就是应该生气的!
&esp;&esp;……不过偶尔也会有觉得气不起来的时候。
&esp;&esp;因为被眼前人棕绿色的眼睛牢牢捕捉,只注视着她……只有她。
&esp;&esp;小鸟游杏里试图提醒自己注意是否“被掌控了”,可是牛岛若利的腰俯得很低,迁就着她的坐姿。
&esp;&esp;她的情感又占了上风,吹着人酥麻麻的——
&esp;&esp;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esp;&esp;至少证明这个人竭尽所能地想要她,于是他暴露出了侵略性,但是又收敛了犬牙。
&esp;&esp;一想到这些,就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尾椎骨窜上来。
&esp;&esp;小鸟游杏里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跳出“do感”这个词。(1)
&esp;&esp;她慌忙低头,瞥见牛岛若利手心深刻的掌纹,还有显眼的茧子。
&esp;&esp;如果指尖沿着他掌心的纹路摸索,不管走哪都会撞上排球的痕迹。
&esp;&esp;……牛岛若利就是一颗排球脑。
&esp;&esp;排球之内只通一窍,排球之外一窍不通。
&esp;&esp;她又不是不知道。
&esp;&esp;牛岛若利是笨笨的、不会避伤的类型。
&esp;&esp;她就算是变成一把冰刀,牛岛若利依旧会皱着眉头撞上来,带着她一起走进去。
&esp;&esp;于是小鸟游杏里泄了气,别开眼,语气不由地就放软。
&esp;&esp;她借口道:“我害怕,不想进。”
&esp;&esp;牛岛若利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态度的变化,他挪了挪身体,再次抓住她的目光。
&esp;&esp;“我们一起。”
&esp;&esp;重复着、单调的一句话——“我们一起进去,”
&esp;&esp;但是牛岛若利难得加了一种问法,“好吗?”
&esp;&esp;“……好吧。”
&esp;&esp;密室的队伍终于还是凑够了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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