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而已,他相信有一天可以和许江沉肩并肩站在一起。方秦以为章炀会识趣的不来了,谁知道这个大少爷不按常理出牌,炀也不恼,反常的又挂上了招牌的章氏笑容,屁颠屁颠跟在许江沉后面,“许江沉,你说你跟他在一起了我才不信呢,你不是那种人,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重新追你。”许江沉像是听不见似的,自顾自换上白大褂开始忙活起来。章炀望着他的背影失落片刻,但很快他又打起精神,没皮没脸的继续凑过去。他昨天一时伤心就信了方秦的话,晚上在许江沉下班以后偷偷跟着他们,结果他们并没有一起去吃饭,他还看到了方秦想拉许江沉,被许江沉躲了过去。这哪里像在一起的样子,方秦说他们住在一起,章炀就更不相信了。许江沉就是还在生气,所以在骗他。店里陆陆续续来客人,许江沉这里不止负责给宠物看着小毛小病的,还可以洗澡美容。昨天有个女顾客在这寄养了一只比熊,一会儿接走前要求给狗狗洗个澡,许江沉撸了撸袖子,把狗狗从笼子里抱出来,利落放水,洗澡,吹毛。章炀看着他忙了一会儿,觉得不就是给动物洗洗澡,有什么难得,他也可以。“许江沉,你店里还缺人不,我主动留下来给你当免费劳动力怎么样?”方秦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许江沉依旧沉默寡言。后面再有客人来给宠物洗澡,章炀就非常自然地主动去接,结果每干一步都要问一句,这个怎么用,沐浴露挤多少,这狗咬不咬人啊什么什么的。许江沉不停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方秦看着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忙活半天全是倒忙,章炀讪讪摸了摸沾着泡沫和毛发的鼻子,毛发吸进鼻子里痒的难受,让他直打喷嚏。 “许江沉,别赶我走。”许江沉还没说话,他自己先不好意思了,“那个,对不起啊,我会努力学的。”他好像非要跟方秦争个胜负似的,“他会的我也能会,所以我也要留下来,反正我跟他,必须他走。”他无理又耍赖的说。
许江沉将章炀刚刚挤了一大堆沐浴露怎么也冲不干净的哈士奇终于洗干净,让全程对章炀无语透顶的方秦牵去吹毛,然后他对章炀说:“章炀,闹够了就回你的地方去,我想我们的关系在半年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没签字,我不同意离婚!”许江沉一提他们之前的事,章炀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见他好赖都不听,许江沉闭嘴了,他开始继续无视章炀,而章炀铁了心要留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在他店里鸡飞狗跳学了一整天,竟还真让他上手了。章炀沾沾自喜,他精致的衣服上沾满了毛发,忙碌一天头发凌乱,所幸他今天接触的都是比较温顺的猫狗,并没有因为他不熟练的操作而抓伤咬伤他。他把方秦能干的活都抢了过来,许江沉没有出言阻止,或许是想等他腻了自己就消停了,但他低估了章炀要留下来的决心。方秦在一边站着拼命翻白眼,恨不得立马把死皮赖脸的章炀从许江沉身边赶走,但是又为了在许江沉面前维持形象不好表露出太大的恶意,只能憋屈不已的忍着气。给一只小柯基洗完澡,章炀迫不及待抱着可爱的小狗跑去找许江沉邀功,“许江沉,你看。我洗的怎么样,干净吧?”许江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又有顾客进来了,许江沉错开章炀,去招呼顾客。方秦看不下去他继续呆在许江沉身边碍眼,就想给他找点不痛快,角落的一个笼子里有只正在睡觉的橘猫,那猫是因为被主人虐待然后丢弃了的,被许江沉捡了回来,所以脾气特别不好,不信任人类,就连捡他的许江沉也不让过多触摸。他眼珠子转了转,趾高气扬对章炀说:“那里还有一只猫,去把它洗了。”章炀闻言看他,眼神像看智障一样,仿佛在说你没事吧,你算老几敢指使我。方秦咬咬牙,搬出了许江沉,“你说什么都肯干都肯学,现在连只猫都不愿意洗,许江沉凭什么让你留下来?”章炀嘴唇抽抽,看方秦就烦,一副白莲花样儿,跟沈郁他哥简直一个吊样,他看着就恶心,当初瞎了眼自己还能看上他。他眯了眯眼,即便没有腺体,来自alpha的气势依旧不怒自威,“我警告你,最好离许江沉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还是去给那只猫洗澡了,但不是因为方秦的话,而是为了许江沉,因为他的确下定决心要学会这里的工作。方秦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咬牙,等他靠近笼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咔哒”一声,笼子开了。章炀的手刚碰到睡着的猫,那猫突然应激地炸了毛,然后就听见章炀凄厉的惨叫声。正在给顾客结账的许江沉眉头一皱,对顾客说了声抱歉,然后疾步往声音处过去。只见章炀捂着手坐在地上,手背,胳膊,乃至脸颊上都有细长又深的抓痕,脸颊上那道还在渗着血珠子,那只他救回来的橘猫炸毛呲牙满身戒备的缩在笼子里,警惕地瞪视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