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墨有些不舍的叫醒宁言卿,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也不曾忘了那眉间红痣,随后温声道:“师尊,该起了。”
宁言卿缓慢睁开双眼,眼底泛着青丝,昨夜入睡太晚,此时眼底有些干涩,他蹭了蹭少年的手掌,才悠悠起身。
少年看出宁言卿的乌青,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劳累,便帮青年将衣物一件件穿上,随后替他梳好长发,才收拾起自己来。
宁言卿就靠在床边看着少年的动作,脱衣时露出身上的肌肉,少年似是不好意思,背对着青年换衣,身上的肌肉在穿衣时明显的变动,腰肢也如同勾引宁言卿一样,他吞了吞口水,明明天天都看着,却还是会喜欢,他晃了晃脑袋,最终忍住了思想。
“师尊,可以出发了。”
“嗯……”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被少年搂在怀中,秋风逐渐寒冷,同为修行中人,但少年还是固执的给青年披上外衣。
宁言卿到达主殿内时,金发少年早已落座,他身上披着灰绿色的斗篷,单薄的身影让人怜惜,如同数年前的云野……
“乌洛兰氏久等了。”
金发少年听见声音便立刻站起身,行了中原礼仪。
“乌洛兰氏不必行礼,修仙中人不讲究这些,灵麓丘一事重大,我们还是即可出发吧。”
“多谢。”
金炽不过多纠结这些,灵麓丘的确重要,他现在只想着父皇那边是否安好。
因为此事不宜惊动旁人,宁言卿带着二人从云鹤派后山行动。
灵族不修行仙术,御剑飞行自然是不会,而顾池墨此次便是寻找九天轩辕剑,自然也无法御剑,路途消耗的时间多了不少。
“灵麓丘一事迫在眉睫,路途遥远定然会耽误时辰,不知可否……”宁言卿没有将话说完,金炽一心扑在灵麓丘,想必也是担忧远处族人。
“无碍,一切听从仙尊指示。”
“那便怠慢了。”宁言卿行礼,手中起诀将金炽变为原型。
瞬间光芒四射,金发少年变为麋鹿,向身前二人弯下脑袋,以示尊重,而后便被宁言卿收入干坤袋中。
“师尊……”顾池墨依在宁言卿身旁,“这……”
干坤袋可装万物,但若是如金炽一般的灵物进去,定然会引起诸多不适,灵力会大大减弱。
“我已然施法将乌洛兰氏的灵力隐藏,不会对他有所伤害的。”宁言卿回眸委婉一笑,如今顾池墨能关心他人,说明心中善种自然存在。
“那对师尊有所吞噬吗……”顾池墨对上宁言卿的双眸,眼中满是担忧。
“不会……”宁言卿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灵麓丘吧。”宁言卿再次起诀,空中飞来承影剑的身型。
“上来吧,御剑会快些。”宁言卿伸出玉手,无名指上的粉戒显得耀眼。
顾池墨看的心动,此时太阳早已升起,师尊背对着光,让人有些看不清脸庞。
他回握住那只手,紧盯着青年的眼睛,离得近了些,少年看见了青年脸上的白皙,他记得儿时青年也曾带他御剑飞行,教他人生大道。
那时青年能将他的手全部包住,彼时他能紧握住青年的手。
似乎变了,但也没变。
少年心情莫名转好,轻声在青年耳边道:“师尊……”
“嗯,抱紧我。”宁言卿说完就有些后悔,只是担心少年,却说的如此暧昧,顿时红了耳根。
少年倒是欢喜,蒙头答应。
“好,师尊保护好我。”随后莞尔一笑。
宁言卿也不做争辩,随即御剑赶往灵麓丘。
途中穿过云层,天上的风吹的耳边呼呼作响,少年缠着青年的腰肢,将头埋在了青年的颈间。
“师尊,儿时你也曾带我御剑。”
“嗯,那时你还小,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了。”青年也不由想起往事,他心疼少年的稳重,隐藏着情绪从来不敢主动和他说起。
“云野长大了。”宁言卿感慨,如今少年敢于表达内心,不似从前那般,眉心不由疏解。
“嗯……”少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青年身上的温度,“我心悦师尊。”
少年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内心最直白的诉求,哪怕他说过很多次,但对于青年任然很受用。
宁言卿无法分身,也没有说话,二人感受着此时的温馨,暖黄色的光穿过云层照耀在他们身上,依稀的能看见些高耸的山顶,而少年的手抱的更紧。
无暇顾及其他,他们享受此刻的美好。
“原来……”
干坤袋内的金炽不由震惊。
路途走走停停,顾池墨担心青年劳累,比原先多耽搁一日才到了灵麓丘。
宁言卿的记忆中,灵麓丘本是生机盎然之地,灵力充沛,万物生长,而此刻却只有枯枝败叶,绿植变得稀少,树木的枝叶早已归根,灵力的波动也荡然无存。